1947年冬,從陸軍選調(diào)的飛行員賀懷德、李保旗等人,趕到東北牡丹江時,戰(zhàn)爭形勢發(fā)生了變化,航校已向北滿轉(zhuǎn)移。賀懷德等人冒著風雪趕上航校一大隊,推小火車爬坡時,認識了外號叫“小辣椒”的女衛(wèi)生員何敏?! ≡谌毡救诉z棄的破舊機場上建立的航校一大隊,生活與學習條件都十分簡陋,在新疆航空隊學過飛行的大隊長常浩、劉立秋帶領大家克服種種困難,組織修復僅有的幾架殘破教練機,劉立秋在敵機偷襲時,為掩護姚建業(yè)犧牲?! W員們開始了航空理論的學習,由于學員大多只有小學文化,學習航空理論很吃力,加上土匪燒毀了航校油庫,李保旗對飛行失去了信心,覺得不如當步兵扛槍打仗過癮,便和另外兩個學員一起開小差,要回老部隊去,途中,他們與一群土匪遭遇,戰(zhàn)斗中犧牲一個學員,搶到一馬車汽油,返回了航校?! ∑D苦訓練生活開始了,拼裝教練機,沒有航空汽油就試用酒精代替,沒有初教機,經(jīng)航校批準,一大隊學員直上高教機飛行,創(chuàng)造了世界航空史上的先例?! 〕:茙еR懷德等幾位優(yōu)秀飛行員參加開國大典的空中分列式,駕機通過天安門上空,接受中央領導人的檢閱。在頤和園門口,賀懷德巧遇母親的養(yǎng)女薛喜蓮,原本喜蓮欲將母親遺物交給他,不料賀懷德領受新的任務匆匆離別。 此后不久,常浩被任命為空軍組建的第一支航空兵部隊——混成旅的殲擊機團團長,賀懷德也跟隨他,改飛米格-15殲擊機,并擔任飛行中隊長?! 〕r戰(zhàn)爭爆發(fā)了,混成旅擴建航空兵師,常浩師長率部開赴安東,參加抗美援朝。已參加志愿軍的薛喜蓮,此時也被選進東北航校學飛行,在轉(zhuǎn)運貨物、傷員的樞紐站與賀懷德失之交臂?! ∧贻p的中國空軍,雖然只飛了幾十個小時的噴氣式飛機,卻不畏強敵,在蘇聯(lián)空軍和朝鮮人民空軍的配合下,勇敢地迎戰(zhàn)世界空軍強國。李保旗猛打猛沖,第一個擊落敵機,很是得意,身為飛行大隊長的賀懷德,幾次空戰(zhàn)都沒有戰(zhàn)績,思想壓力很大,暗戀賀懷德的何敏不斷鼓勵他,在一次空戰(zhàn)中,賀懷德不聽返航命令求功戀戰(zhàn),迫降時造成三等事故,受到降職處分,賀懷德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認為光憑勇敢不夠,還要講戰(zhàn)術,后來,他冷靜作戰(zhàn),采用伏擊戰(zhàn)法,一舉擊落美國空軍“超級王牌”飛行員維爾斯??章?lián)司專門為他舉行慶功會。會上,專程趕來的空軍劉司令員豪氣地說:“打掉維爾斯,王牌飛行員就站在中國空軍的行列里!” 中國空軍越打越成熟,副團長姚建業(yè)6分鐘擊落3架敵機,被蘇聯(lián)紅旗學院列入經(jīng)典戰(zhàn)例教材?! 〖ち业膽?zhàn)斗在繼續(xù),賀懷德與氣象員何敏的感情也日趨深厚?! ≡谥袊哲姷某林卮驌粝拢绹哲姳黄葘⒒顒臃秶丝s到朝鮮清川江以南。但中國空軍在轟炸大和島時,因協(xié)同失利,轟炸機部隊損失甚重。由此教訓,柯瑞、賀懷德意識到空軍戰(zhàn)術協(xié)同的重要性,向劉司令提出“一域多層四四制”的戰(zhàn)術設想?! ∮捎诿绹髨D突破“米格走廊”,出動大批飛機北犯,致使朝鮮空戰(zhàn)規(guī)模越打越大,也越來越激烈,中國空軍迅速組建一批新的航空兵師,開赴前線輪戰(zhàn)。劉司令員指示,把空戰(zhàn)推進到平壤以南,配合停戰(zhàn)談判。我機主動前出到清川江以北打擊敵人。就在賀懷德所在師準備撤到二線休整前的一次空戰(zhàn)中,團長賀懷德的飛機不幸被敵機擊中。跳傘后,賀懷德的左摔骨折,被送到后方醫(yī)院治療,常浩為了照顧有情人,安排何敏到賀懷德所在醫(yī)院治膽囊炎,順便侍候賀懷德。已成為中國第一批女飛行員的薛喜蓮,一直追尋賀懷德,聞訊趕到醫(yī)院巧遇何敏,薛喜蓮把裝著母親要他們成親的遺言給了他,賀懷德在情感上陷入了矛盾,賀懷德以驚人的毅力戰(zhàn)勝傷痛,配合治療,讓醫(yī)生再接斷骨,重返藍天。 但是,由于誤會,賀懷德與何敏的關系出現(xiàn)裂痕。何敏一賭氣,接受了對她心儀已久的李保旗的求愛。賀懷德悵然若失?! 〕r停戰(zhàn),劉司令員到前線,機場上百槍齊鳴,慶賀勝利。劉宣讀毛澤東主席簽署的表彰立功飛行員賀懷德、姚建業(yè)、李保旗等人的嘉獎令?! 〕r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后,常浩、賀懷德與李保旗作為富有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的指揮員和戰(zhàn)斗骨干,被調(diào)到東南某航空兵師,參加解放一江山島。這是我軍第一次陸??杖娐?lián)合作戰(zhàn),戰(zhàn)斗驚心動魄。祝捷大會的那天晚上,賀懷德與薛喜蓮,李保旗與何敏同時舉行了婚禮何敏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傷痛。天有不測風云,在1958年緊急入閩作戰(zhàn)中,已是團長的李保旗被臺灣國民黨飛行員發(fā)射的“響尾蛇”導彈擊中犧牲?! ∽鳛槔畋F斓睦蠎?zhàn)友,何敏的初戀情人,賀懷德對他的遺腹子李亮、疼愛有加?! ∨_灣當局不甘心他們東南沿海空戰(zhàn)的失敗,頻頻出動美制P-2V低空偵察機竄犯騷擾大陸。賀懷德指揮飛行大隊長周占魁,無線電靜默出擊,一舉擊落P-2V?! ≈苷伎闪擞⑿?,也得到軍區(qū)文區(qū)團歌唱演員聶小丹的愛慕??墒?,他們結(jié)婚以后才知道,聶小丹還有個從小抱養(yǎng)給別人,后流落到新加坡的姑媽。按當時飛行員配偶不能有海外關系的規(guī)定,周占魁如不離婚就得停飛。恰好這時發(fā)生了“北部灣事件”,轟炸越南北方的美國飛機多次竄入我國境內(nèi),空軍決定賀懷德師趕廣西輪戰(zhàn)。高射炮兵出動;雷達部隊警戒。(由于妻子有海外關系)盡管上級已免除了周占魁的團長職務,賀懷德認為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,不肯解除周的指揮權,壓下命令暫不傳達。輪戰(zhàn)中,劉立秋的兒子劉仲夏飛機發(fā)生故障,迫降時為保護一所小學而犧牲。加上未能及時執(zhí)行命令,解除周占魁的團長職務,輪戰(zhàn)凱旋后,賀懷德被免職,調(diào)到軍事理論研究室當了研究員?! ≡趶V西,毗鄰機場的高炮部隊埋伏擊落了美機?! ≈苷伎龍猿诛w行,聶小丹忍痛與丈夫離婚。 此時,由于極左思潮對空軍建設的沖擊,航空兵部隊的訓練時間銳減。 飛行員技術水平下降,有的連改出螺旋都沒有飛過,部隊事故率驟增,在西北某航校當校長的姚建業(yè)開會路過吳州時,賀懷德與他談起這些,不禁憂心如焚。 70年代,周總理指示某空軍承擔“機載空投小型原子彈試驗”時,點名要賀懷德?lián)酥厝?,為此,上級決定由賀懷德親自指揮這次重要試驗。 大西北試驗場上空,因飛機投擲系統(tǒng)發(fā)生了故障,原子彈投不下來,賀懷德沉著地疏散基地人員全部轉(zhuǎn)入地下,冷靜果斷指揮周占魁駕機帶彈著陸成功,實現(xiàn)中國空軍史上的壯舉。賀懷德關心不幸的何敏,何敏壓制自己內(nèi)心的情感,努力工作?! “耸甏?,高級指揮員賀懷德從改出螺旋抓起,大刀闊斧地狠抓飛行訓練,提高部隊飛行素質(zhì)。此時,飛行團長吳國安以夫妻兩地分居為由,調(diào)到運輸航空兵部隊,但因懷念自己的殲擊座機,經(jīng)過一番思想斗爭,毅然重返殲擊航空兵部隊。他回到老部隊后,便主動向賀懷德表示一定要痛改前非,好好做人。由于賀懷德關愛李亮甚過自己的女兒,薛喜蓮對何敏也生出戒心與他發(fā)生齟齬。司令員常浩夫婦連夜登門勸解?! ≈苷伎业铰櫺〉?,想復婚,可聶小丹不愿意放棄省城的大舞臺,跟他隨軍到吳州那個小城市去。周占魁無奈,只好與薛喜蓮為他介紹的一位地方醫(yī)生結(jié)了婚??墒?,婚后兩人生活情趣差異頗大,感情一直不諧。 李亮剛從地方大學畢業(yè),正值空軍航校招收一批具有大學學歷的飛行員。李亮被破格錄取,實現(xiàn)了多年的心愿。在航校期間,李亮到校長姚建業(yè)家去玩,結(jié)識了他的女兒姚蔚藍,傾慕不已,然而放單飛時,這個很有飛行天份的小伙子架機驅(qū)趕牧場上的馬群,受到校方處分。 經(jīng)過兩年的飛行學習,李亮、項遠方和楊凱成為空軍第一批雙學歷優(yōu)秀飛行員。李亮被分配到父親生前所在部隊直接飛“隼”式殲擊機,很快顯示出他精湛的飛行技藝,成為飛行尖子,他決心更多矢志于空軍建設,頗得姚蔚藍的好感。幼時伙伴女飛行員吳小曼一直傾心于李亮?! 「睅熼L吳國安帶領李亮和楊凱去歐洲某國考察,對方十分傲慢,堅持與中國空軍飛行員在飛行模擬艙里比試,以確定在何種程度上進行交流。李亮3:0擊敗了曾獲女王勛章的資深飛行教官詹姆斯上校。拉著,楊凱又應對方要求,稍作熟悉便駕駛“幻影-2000”戰(zhàn)斗機與皇家功勛飛行員雷格上校實飛空戰(zhàn),僅用3分鐘將其“擊落”。中國空軍飛行員的3:0與3分鐘,令歐洲軍界一片震驚?! 楦倪M空軍訓練體制,李亮邀姚蔚藍一道編制了“飛行訓練評估”電腦程序軟件,周天贊助科研費用,使飛行訓練上了一個新臺階?! ≡谝淮坞娨暪?jié)目采訪中,主持人賀萍結(jié)認了能言善辯的項遠方,倆人一見鐘情。項遠方一直不滿足飛“鷹”式殲擊機,他一心想飛最新型的“隼”式殲擊機,未能如愿,便意氣消沉。此時,從海外學成歸田的周占魁之子周大,被聘為東南航空公司總經(jīng)理助理。他看中了項遠方,許以高薪,想把他挖到航空公司去,周天多次勸說,項遠方終于經(jīng)不住誘惑,向部隊反映自己有高空眩暈癥,不宜飛行。周占魁得知兒子周天在控空軍墻角,大怒,令軍務科長禁止周天進入營區(qū)。與此同時,項遠方要求通役,轉(zhuǎn)業(yè)去民航直飛黃金航線,岳父賀懷德大為慟容,李亮請賀萍勸說,項遠方仍不愿放棄。賀懷德一怒之下,決定項遠方停飛,記大過。但在確定前去參加廣西邊境小學紀念劉仲夏活動的人選時,他還是寫上了項遠方的名字。紀念活動使項遠方深受觸動。在劉仲夏的墓地前,他沉思良久,回到部隊,他就向師長請求,撤回病歷?! ≡诶盍翈酉?,項遠方和楊凱飛行訓練立足于以劣勝優(yōu),研究出飛行戰(zhàn)術戰(zhàn)略的“武器平臺”理論,贏得了軍事專家一致好評和贊許?! 【驮谫R懷德與當年的老對手維爾斯相會,暢談于北京時,因編撰《空軍氣象事故之研究》一書積勞成疾的何敏卻胃癌擴散,生命垂危。得知消息,賀懷德連忙匆匆趕回控望何敏心跳已停止。 代號“雷霆一號”的陸??杖娐?lián)合演習開始了,賀懷德全部參演,勝利完成空中封鎖、空中打擊和支援登陸作戰(zhàn)的任務后,他就退出現(xiàn)役了,轉(zhuǎn)場機群全部低空通場,以代軍最高禮節(jié),向這位為中國空軍的強盛奮斗了近半個世紀的將軍致敬。